我想谈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是否标准拿什么衡量？在法律方面是拿公平正义，我是一知半解，凡是不符合公平正义的法律是非法的，法律一定要符合公平正义。在同样公平正义的前提下，经济学还有一个判据，就是这种做法有没有效，我们应该选择一个经济对经济有效的方案，如果是无效的，我们认为就是错误的。按照这个要求来看，所谓的国有资产流失就不能成为一个是非标准，如果国有资产流失了，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这个流失就很好，我们很赞成。实际上我们改革就是大量国有资产流失了，民营资产大量发起了，所以我们改革才成功，我们把好多国有企业都卖掉了，不卖掉，总是亏损，财政也负担不起。所以，在七八十年代，尤其是到九十年代，出售了很多国有资产，这个帮助了我们国家经济的起飞，而现在把流失国有资产作为一个错误的判据就完全不对了。同样那个秘函里面说对于陕西省经济发展有不利影响、消极影响，到底是怎么不利呢？过去我们有个错误观念，公共是好，私就是坏，后来我们宪法已经修改了，要保护私有财产、公私财产同样都要保护。所以，是非标准是需要我们探讨的。刚才江平教授也谈到了，维稳是不是标准？维稳当然不是标准，公正才是标准，你因为维稳而违反的公正，那就是错误的。所以，我们从法律角度看和经济角度看，是非的判定应该是有一个公论的标准。
第二，陕西省的事情我碰到过好几次了，我印象陕西省在这方面老出事，很不正常，几年以前就是陕北油田的事，还有陕西省非法集资的一个事，今天又是凯奇莱的事情。我们比较一下西部各个省和东部各个省，我觉得有一个很明显的差别，就是西部省相信权力，东部省相信市场。因此，就造成东部和西部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老百姓要解决问题不是求市场而是求权力，也就是说找特权。我今天一开始就说我们要反对特权，反对对特权的滥用，政府是有特权，但是滥用特权就不行了。西部各个省除了成都比较例外，其他的包括兰州、甘肃和云南、广西都是很迷信权力，有问题就找一个大领导，请有权的人来干涉一下，这是非常坏的做法，我觉得陕西省要在这方面下大力气纠正，否则的话西部总是迷信权力，总是特权起作用，没有一个平等的对待，这个是非常有害的。
（本文是作者在2011年11月15日天则经济研究所举办的“产权与公权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已经作者审阅。标题为编者所加。）
201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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