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
易富贤认为,人口是核心,人口首先是生育率,生育率是平均每个妇女生孩子数量,2010年人口普查15-49岁生孩子数量,15岁人均生0.00011个孩子,30岁妇女人均生0.5979个孩子,这样算出来15-29岁人均所生孩子总和是1.18。中国家庭要生3个孩子,才能防止下一代不上升也不减少。中国生育率1990年已经低于平均水平,在1990年之后就应该彻底废止计划生育,但是计生委和人口学界将生育率1.2调到1.8。
随后,易富贤分别对比了美国、欧洲、韩国、日本等国生育率变化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并结论,人口数量、老龄化与经济呈正相关关系。他还表示,一国的经济中心是受人口数量制约的,经济中心会从生育率第的地区向生育率高的地区转移。国际如此,中国的经济中心在2006年已经开始西移。广东、山东、上海、江苏、浙江的经济占全国比例都在2006年达到顶峰,然后开始下降。湖南、湖北、江西、安徽、四川、重庆,这些地区经济占全国比例都在2006年达到低谷开始回升。
穆光宗教授表示,对人口形势大致可以形成三个基本判断。第一个判断,大局已定。从单独二孩遇冷和全面二孩新政也将遇冷的现实可以断定,中国已经陷入内生性超低生育陷井;
第二个判断是大势已去。经济学家、人口学家都认为中国已经过了刘易斯拐点,劳动力无限供给到劳动力有限供给。人口无限供给的优势已经丧失,而人口结构扭曲,人口潜力不足的劣势开始凸显;
第三个判断是大难临头。中国正处在人口大雪崩的前夜,很多人对人口负增长的恶果缺乏警惕,甚至为中国人口总量的下降欢呼,他们没有看到冰山下的问题。人口总量下降的同时,人口结构进一步扭曲、畸变,我们担心的与其说是人口总量,不如说是同时发生逆向变化的人口结构、人口生态和人口储备,人口总量只是表象,我们需要从结构-功能主义,关系-和谐主义的视角看待新的人口危机。
他认为,中国人口治理思路需要大逆转,中国要早日还权于民,实现自主生育。持续低生育会出现人口负增长,考虑到生育率偏低,国家要及时鼓励生育。
也有评论者直言,应该回到问题的最初,为什么有计划生育这个政策?说白了就是一种权力的狂妄,短期之内好象能够掌控一些东西,长期肯定带来极其不利的影响。另外,易老师如果做非常严谨的论文,我同意盛老师的观点,这只是一个单一的分析方法,普遍的说,增长应该是全要素增长,您把其他的都取消了,而且形成直接的对应关系,可能就会有偏颇。
再一点,您整体论述背后的逻辑有值得担忧的地方,就是用工具主义、功利化、现实主义的方式,将人作为增长的对应要素利用。我觉得最后还是应该回到罗尔斯的“人是目的”,人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经济增长,也不能仅仅与经济对应。如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增长,那好了,人多了就消减,人少了就填补,人也就仅仅具有工具的意义,这样的论述是不能让人接受的。特别是您举房地产例子的时候,如果是按照您的理想状态,人口也正好是符合您计算的最优情况,中国的房价就应该那么高吗?而且应该被继续支持下去吗?这恐怕不是人口学的问题,这里面涉及到中国增长模式、权力经济、分配方式等等问题。
与会的其他学者就中国的人口政策,发表了各自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