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
在355次双周上,社科院法学所的高全喜研究员讲了他最新写的一篇文章"论共和政体——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种政体论思考"。
高老师首先从三个角度具体解释了一下他要研究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思考政体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共和国这个"共和"到底是什么,它原来是什么,到中国之后怎么演变,我们现在的运作机制是什么,是不是是一种隐含的共和国,能否把这种隐含的机制敞亮化。第三个问题是,各种西方共和主义新思想与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相关联的共和主义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接着,高老师介绍了这篇长文章基本的章节、目录以及结构。大致6万字 ,谈了3个大问题。第一个谈古典共和政体,第二个谈现代共和政体,第三个谈共和政体与中国现代共和问题。
关于古典共和政体主要讲了两点。第一,他没有主权制度,探讨的是一种主权制度安排;第二个呢,不但这种政体强调政体的优劣,而且优劣中体现出它的稳定性,公共性和正义的实施这些问题,这是罗马共和政体给与我们的一种非常好的教育。我们探讨一个问题的时候,不一定非要探讨一个东西的主权等现代这些表象的东西,他没有这些,照样可以对我们现代制度、机制的运作和功能提供启示。
第二部分谈现代共和政体。现代共和政体主要是两个:一个是英国,一个是美国。当然大家都很清楚具体内容。要说的是,英美虽然都是共和政体,但他们的表现方式稍微有些不同。英国是立宪君主制,他是王,是君主国,但是我们看到各派理论都认为,英国是君主国,但是他的实质理论就是共和国。他是"虚君",恰恰把共和政体的这一面展现出来,把最有效、最优良的东西展现出来。美国的共和是一个混合共和制,它也是一个国家和州的一种共和的一种复合的联邦制。这两种共和制可以说都是现代比较优良的现代共和政体。
第三部分谈共和政体和中国的相关问题。共谈了五个问题。
第一个是人民主权与政体的一种治理权,或者说是国家原则与政体形式,人民主权作为政府的一种权力的时候,到底怎么转变,两者之间,孰优孰劣。
第二个是民主、法制、共和的问题。现在的新共和主义特别谈到了一个词叫做"审议民主",这是新共和主义所用到的一个词,前提是在代议制民主和共和政体非常优良的情况下,审议民主的补充才是有效的。他的问题在中国面临的困境在于:要把审议民主提高到取代宪政民主和代议民主这样一个位置下,就把为之搞错了,因为审议民主是一个补充原则,不是一个核心的政治体的运作原则,补充民主是在现代民主正常运作的情况下好上加好。
第三个是关于公民的问题。在我们当今的社会,很多人奉行"犬儒主义",但现在社会变革需要有人从事一种公共事业,体现公共美德。
第四个问题就是关于自由问题。各种自由都是一种对人的政治权利、基本人权的保障,是司法程序,公民的自治,这样一个公权力,如何保障,个人的私人空间不被强行侵占的问题。这是一个前提。但是在中国,这些前提都没有,那么你再谈积极自由,就很容易导致失控。自由问题上,共和政体所要求的自由首先是一个人的积极自由能得到有效保障,共和政体至少能提供这样一个空间。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政体的优劣与变革的动力、机制问题。用一个比较审慎的态度,我认为在目前的中国,理想化一些,它可以成为一个元老院,因为元老院的权力是很大的,但是他也是守法的,他并不全部地染指,只适用法律规制就可以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把党理解为一个元老院,就是罗马意义上的元老院,那么,按照共和政体的这样一个制度运作,其中既有人民代表大会的这样一种虚化形态,又有政府的治理者,但是中间是一个掌有重大权力的元老院,来制衡不同的利益冲突,站在利益之外。从政体论的角度分析,假如能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目前的第二共和可能回落到实处。共和的这样一种权力制衡的机制,比人民主权的这样一种正当性的来源对达到一个优良的政体更有作用。任何存在都是合理的,我党在存在的50年,100年中,我们假如用一种审慎的态度,采取改革的方式,从政体论的角度来思考党和国家的建设,而不是用意识形态论,来看待既成的事实,我们只能从事实的基础上来谈问题,从政体论的模式,可能比意识形态模式和阶级斗争模式来处理问题会更好一些。脱离社会分析论,阶级分析论,按照政体论的模式来运作,来增加政治体制的优良度,促进其完善,可能是一种最好的选择。这其实也是我这篇文章重点要谈的本意和落脚点。以政体论的原则和分析方式来分析当代社会。在西方,几千年政治体制的发展史,从古典得到现代的英美,都是非常值得学习,有借鉴意义的,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些有益的东西有益的政治制度、政治技艺学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