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
盛洪：今天是天则的第363期双周论坛。我们非常荣幸的请到了龚刚教授。我们这个论坛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非常长。我们现在的基本形式就是找个主讲人来讲，再找学术界在这方面有所研究和有所了解的人来评论。所以我们每次无论是主讲还是评论都非常深入。结束之后我们就把全文整理出来放在网上。我们现场的会议是一个比较小的形式，便于我们深入讨论，但是每次大概有平均1500人来看放在网上的录音整理，所以我们实际上是1500人的会场。龚刚教授是南开大学的教授，一会龚刚教授自我介绍一下，因为我了解得不是很多。龚刚教授今天的题目是回归凯恩斯、回归哈罗德。我认为这是从经济学角度来讲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凯恩斯现在来看就是叫古典宏观经济学了，从现在的角度来看是很古典了，但是他确实有很多真知灼见，他的思想到现在还是有很大影响的，而且有很多东西到现在还是打不倒的。回归哈罗德就是继续研究增长经济学，这在经济学界也是被大家关注过。我的理解就是这两位经济学大师各有侧重，我们讲宏观、讲增长。在进一步的意思我也不猜了，下面就有请龚刚教授来给我们做这个演讲。时间是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然后由大家来深度评论和讨论。好的，下面有请龚教授。
龚刚：首先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刚刚从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调到南开去的，我今天主要是讲两篇文章。这两篇文章的题目分别为《回归凯恩斯》和《回归哈罗德》，因此我的报告题目可以叫做《回归凯恩斯、回归哈罗德》。这里我想说明的是，《回归凯恩斯》这篇文章已经发表在07年11月底的《经济学季刊》。
凯恩斯的《通论》是36年的，哈罗德的理论是39年的。当然他们的理论都非常古典（70年了）。然而，对我们中国现在的研究是不是具有借鉴意义，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我的意思是把这两位古典的研究宏观经济的大师拿出来做一个纪念性质的研究，希望研究中国的经济能够回归到他们的体系上去。实际上我们知道《通论》发表以来它一直受到代表西方主流经济学价值观的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挑战。因为它产生的的背景不像新古典经济，它产生于大萧条。这使得我们可以看出来实际上新古典代表的是一种价值观的概念，信仰自由、信仰市场经济等等，也是一种亚当·斯密"看不见的手"的至理名言的价值观。那凯恩斯主义产生的背景不一样，同时大家也知道从70年代开始，卢卡斯评判它缺少微观基础。一个就是它和传统的价值观冲突；另一个理论上也许不够完整，即所谓的缺少微观基础。所以说这两派之间在不停的争论。即使如此要把经济学分成两大派的话，仍然是凯恩斯学派和新古典学派。我是这么理解的，在我编的宏观经济学的教科书中也是把经济学流派基本上分成这两类。当然里面还有很多的细分。那么在中国的一般不太提及凯恩斯理论，但是仍然有学者认为凯恩斯理论水土不服。与此同时我发现在研究的方法上也往往会不知不觉地陷入新古典的分析框架。
本文中，我们将对经济学的两大学派，新古典学派和凯恩斯学派进行一定程度的梳理。我们认为，两大学派的主要区别来源于它们对市场经济的不同理解。首先我们将回顾新古典理论，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批判。批判的目的并不在于否定该理论体系内在逻辑上的一致性和完整性，而是要揭示该理论体系中有关经济人行为的一个基本假设。此假设是新古典理论体系构建的一个关键，然而，这一假设是否符合现代市场经济的现实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与此同时，凯恩斯的理论体系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理解为对新古典学派这一假设的革命。接着我们将讨论凯恩斯学派的理论体系，并尝试着理清凯恩斯理论体系中的一些盲点，回答人们对凯恩斯理论的批判。最后我们将讨论两大学派的理论在中国经济的应用，提出凯恩斯主义更适合中国。
